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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攻克卡脖子这些企业家告诉你关键

来源:医药信息 时间:2023/5/11

来源:中国企业家

  “弯道超车,不走老路。”

  文

《中国企业家》记者李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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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视频截图

  一款过硬的特种产品、一项关键的核心技术,很可能就是让一家企业陷入僵局的杀着或者扼守一个产业发展的“咽喉要道”。即使在产业链全球化、互利合作已经成为共识的今天,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仍是防止企业和产业受制于人的根本路径。

  面对外部环境变化,国内涌现出一批破除技术壁垒、实现国产替代的“破壁者”。他们曾经面临哪些挑战?成功的关键一招是什么?从“破壁者”到“领航者”还要走多远?

  12月10日~11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第二十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暨第二十二届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年会”隆重举行。在“尖峰论坛”环节,交控科技创始人、董事长郜春海、纳微科技董事长江必旺、云道智造董事长屈凯峰、上海鲲游光电董事长林涛、凯盛君恒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张建平,与《中国企业家》杂志编委周春林在云端共同探讨“破壁者”的突围之道。

  通过这场论坛,你将获得以下核心要点:

  1.把产品做到极致,要克服两个问题,一要有技术突破,二要有工匠精神。

  2.我们面临的最困难之处,不是某个具体的事、具体的技术、具体的客户,而是如何从一个科学家转型成企业家,协同好各方资源,进行有效整合,突破技术难点,把产品做出来。

  3.保持对创新的热爱和痴迷,才能无中生有去创造一个东西,才能去改变、调整自己的技能,去最终达到目标。

  4.我们欠缺的是真正能把所有相关的珍珠串起来的战略性科技人才,以及互相交流沟通、利益共享的机制。

  5.在形态和功用还有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还是得有些务实策略,阳春白雪跟下里巴人都得做。

  6.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需求,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技术。要用时代的技术,开发时代的产品,满足时代的需求,但核心是要有时代的人、要有时代的思想。

  以下为此次论坛对话实录(经整理,有删改):

  “破壁者”的机遇与挑战:要吃螃蟹不容易

  周春林:让我们回到创业初始。当时各位为什么会走上自主研发、突破技术壁垒的道路,考量因素是什么?有哪些现实困境?

  张建平(凯盛君恒):我们当时就考虑到了要顺应趋势,要解决国民健康“卡脖子”问题。前期,我们进行了两年的调研走访,了解到中硼硅玻璃行业被技术垄断、被国外价格歧视,存在供应控制痛点。

  从年起,国家在中硼硅药玻方面相继出台了鼓励引导性政策。我们认为,中硼硅药玻的国产化势在必行。另外一个原因是站在投资者角度,他们看中的是这个行业的发展潜力和长期的投资回报,因此,我们觉得中硼硅玻璃这个行业值得去做。

  江必旺(纳微科技):年我从美国回来,到了北大(深圳)做教授。在纳米技术领域的研究方面,我国实力很强,发表的文章数量已经超过美国,但是很多产业的“卡脖子”技术都是纳米技术和纳米材料。像生物制药,疫苗或者抗体生产的核心问题就是下游分离存放,它就靠微球。没有微球,一片药都生产不了。分离存放时,杂质除不掉,也没法注射到人体。

  当时,分离存放介质微球技术基本上都被GE一家垄断,我们每年都要依赖进口,每年价格都会涨10%以上。所以,真正把生物制药产业做起来,就一定要把产业链上的关键材料解决掉,因此年我来到苏州创业。我就想解决这个“卡脖子”问题,那时还不叫“卡脖子”,我就觉得这东西很重要,这是降低生物制药成本的一个关键环节,要不然人家随意涨价,你根本就发展不了。

  郜春海(交控科技):十年前我还在大学当教授,其实我是做科研项目做出来的。现在所有的地铁调度指挥控制系统,都已经做到无人驾驶,而能做信号控制的企业,全球加起来也就五六家,像西门子、斯通、泰雷兹等巨头。地铁的控制系统庞大而复杂,中国以前的高铁、地铁控制系统,全靠引进。

  年前后,中国地铁快速发展。按照原来中国传统做法,你地铁修得越多,跟老外采购的东西越多,应该价格越便宜,但老外说,我忙不过来,我要加价。原来做一套一个亿、两个亿,你现在让我做3套、5套,那我就得加价。所以国家当时找到我们说,你们加大力度研发。这个过程中,还有安全性问题,你用老外的技术,出了事你没责任,用了中国自己的东西,出了问题是要追责的。如今回头看,要吃螃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我们一步步走过来,付出了10年努力。

  林涛(上海鲲游光电):我们从事的领域更像是一种增量需求,或是一个新领域。我们做的是晶圆级光学,属于比较基础的前沿学科。简单来讲,现在半导体芯片很火,但是目前的芯片都是电的芯片,我们做的是光的芯片,本质上承载的不是电子,而是光子。从物理上讲,光子是替代电子的唯一方向。过去这些年,这个领域一直没有实际落地的点,而最近两三年,恰好有几个产品需求,把这个事放大了。比如元宇宙和激光雷达,还有什么2D、3D成像,它们的本质都是光学。

  所以我们认为,下一波的创新有可能是光学领域的巨大创新,而这里又承载了底层技术的巨大革新,就是从所谓的传统几何光学到量子光学、波动光学的进展,而且又引发了几个看起来还能够落地的点。基于此,我们觉得这个事既有大的经济意义,也有一些进步意义。在“电”这一波,我们还在追赶欧美,但是在光的创新这一波,我们有可能会弯道超车,因为这个领域本身还没有完全实质化,所以我们跟老外差别不大,会有一些超越、引领创新的机会。

  屈凯峰(云道智造):现在仿真软件是一个典型的“卡脖子”赛道,中美 第一战打响的,就是我们这些以仿真软件为代表的工业软件。仿真软件又是工业软件中的核心。之前大家一直认为它比较小众,但最近这几年广受   当时我就在想,怎样能把这个仿真软件从一个很高端的只有少数人才能用到的工具,变成一个大众化的各行各业都能用到的工具。我当时从苹果4S手机得到灵感,开发了一个底层的苹果iOS系统,上面让第三方、各行各业都无代码化地开发自己的行业软件,而这些行业软件里的每一个,都类似于像芯片领域的EDA软件。实际上各行各业都需要自己的EDA软件。

  年中美 开始后,美国向中国封锁这种仿真软件。这时候,恰好我们已经做了好几年,基础的东西准备得还不错。我们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就被迫从头做,用新的软件架构、新的模式去做这个产品。

  攻关关键环节:技术从无到有,走向产业化

  周春林:技术突破肯定要攻关克难。可否请各位讲讲印象最深的攻关经历?

  江必旺(纳微科技):我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偏见,他们一直觉得中国没有创新能力,我即使独立做出跟国外一样的技术、一样的产品,那他们也一定以为我是拷贝过来的。我一开始就希望做一个发达国家都没做出来的技术,也就是微球的精准制造技术。当时这个技术连文章都没发表过,你首先要突破基础技术。

  而最难的,其实是把这些实验室的结果转化为产品。比如,精准制造二氧化硅的微球,我们只花两三年,在实验室就突破了,但是真正把这个产品做成产业化的、有竞争力的产品,花了十几年。一个产品要进入市场,需要解决链条上的所有环节。尤其是材料技术,它是“赢者通吃”,只有做到世界最领先的水平,你才有机会导入这个市场。

  你不仅要有自身优势,而且还要跟其他现有产品比,没有缺陷才能导入。尤其是生物制药这个领域,因为医药用的微球关系到药品质量和成本,如果质量有问题,你就是送给他,他都不要。要把这个产品做到极致,你要克服两个问题,一要有技术突破,二要有工匠精神,要真正把每个环节的东西都解决掉,整个产业链、整个链条都要解决掉,真是挺困难的。包括上游原材料,早期我们国家都不具备,你都要去解决,最后才能实现真正的产业化。

  张建平(凯盛君恒):我们是自主研发,国内没有成熟经验可以借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因此消耗会很大,而且这个项目属于重资产投资,也面临着研发不成功的风险。另外,在反复试验和研发过程中,工程师对于技术突破的行为,我们非常感动。比如,在窑炉点火以后,有的工程师为了观察火焰燃烧程度,窑炉玻璃液融化是否均匀,又没有其他好的经验可以借鉴,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把棉被用水浇湿,披到身上,戴上防护面具,钻到窑炉边上,观察里边的融化情况。

  整个过程中的关键环节还是技术,因为中性硅玻璃它对融化成型工艺的要求比较高。融化过程中它容易产生很多缺陷,比如条纹、结瘤等等,成型过程的尺寸也不好把控。在整个融化过程中,就要控制好温度,保证玻璃液的均匀度。另一个最困难的点在于稳定,因为合格率很难稳定。年,研发过程一度陷入停滞,后来彭寿院士带领的中国建材包括玻璃研究新材料总院工程队,全部全力以赴来帮忙攻克,我们才逐步从困境中走出来。

  林涛(上海鲲游光电):我们的困难更为典型,因为场景还不确定。我们一边自己想,既是消费者、设计者,又是制造者,同时还要去猜美国人,像苹果和Meta他们在想什么,猜完之后再考虑技术路线和制造工艺。我们知道这个空间很大,但是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只能赌一种。重资产投入,赌错的话损失比较重。

  微观层面更复杂。中国很多真正卡脖子的材料都是光学材料。光学领域很大,细的东西比较难搞。所以这个领域要创新,就要突破这里面的软件、硬件、设备甚至产品形态。我最大的感触还是,系统上的难点是最难的一点。

  屈凯峰(云道智造):我们搞底层算法,人力和资本投入都很重,是一个典型的复杂工程。我们这些搞产品、搞实业的人,科学家出身的多一些,具体的工程协同和资源整合,并不是我们擅长的。所以我们面临的最困难之处,不是某个具体的事、具体的技术、具体的客户,而是如何从一个科学家转型成企业家,协同好各方资源,进行有效整合,突破技术难点,把产品做出来。

  我们经常面临的问题就是,创新性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好用的。刚生出来孩子都比较丑,所以1.0产品出来基本是不能用的,到2.0基本能用,到3.0基本好用,到现在是一个比较成熟化的商品,这个过程需要不断打磨。所以我觉得最大的困难,就是保持对创新的热爱和痴迷,才能无中生有去创造一个东西,才能去改变、调整自己的技能,去最终达到目标。

  郜春海(交控科技):不管是做产品,做软件硬件,可能都会面临三方面难点:第一,你做的不是简单的产品,而是一个上下游,是一个链条的事情。本质上,你的后劲在哪儿?你做的东西是不是好用?这里面需要你有更多的深层次的基础理论的问题,验证方法的问题,开发方法、开发工具的问题,验证方法的工程化实施的问题,后面系统升级的问题,它整个是一个链条的问题。

  第二,现在大家老说创新,其实只是某个环节创新,我一直在说,要像做珍珠项链一样做创新。真正有价值的是项链,不是珍珠。我们欠缺的,是真正能把所有相关的珍珠串起来的战略性科技人才,而且大家互相交流沟通,利益共享的机制是没有的。

  第三,我们是做安全系统的,一开始很多东西我也做出来了,但是没人敢用。因为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个产品、这个系统是可靠的、安全的,但在国际上有一套安全评估的方法。你想让别人一遍一遍地试,对方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所以,“卡脖子”不是卡一点,卡的是一个链条。这个过程中,我们最大的贡献,就是把国际上的安全评估认证体系引进来。

  “破局”市场,“曲线救国”

  周春林:技术类的相关应用和产品落地后,如何打开市场?各位有何秘籍?

  郜春海(交控科技):不管做什么产品,特别是做新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把用户拉进来。某种程度上,他对你的信任度会不断加大。如果不一开始把用户拉进来,就你自己觉得产品挺好,但他们不了解中间的过程,你就是个黑盒;从一开始就介入,就是个白盒的概念。

  做一个系统,没有5年很难卖出去。我们在五六年的时候,就把住了中国基本上1/3的市场。这个过程中,就是要跟用户绑定,业主、用户给你提议,你把建议放进去,做出来一定最适合。toB更多的是要建立一种信任机制,强调的是你能不能变成我可依托的。

  屈凯峰(云道智造):我们比较幸运,年3月份公司正式成立,年4月8号才发布第一版产品,年就赶上了自主化替代的机遇,所以天然就有不少大客户来找我们,尤其是电子信息领域的一些行业龙头企业。所以他们允许我们不好看,他们派工程师驻场,当我们的产品经理,手把手地跟我们一起打磨产品。这个对我们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林涛(上海鲲游光电):我们遇到最大的问题在于,现在没有人知道元宇宙是什么样子。但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大家都觉得这个东西是未来。如果我要抢占人体上最后一块流量的终极场地,很可能是眼睛跟眼镜,所以大家都在往里走。现在场景还没明确,大家对这个东西倒是达成共识了:所有人都觉得眼镜有可能会替代手机,成为一个重要应用。

  在形态和功用还有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还是得有些务实策略,阳春白雪跟下里巴人都得做。我们本身是一个光学的底层创新企业,在研发和情怀上要瞄向未来,比如元宇宙。疫情之下产线也不会闲着,有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高端的东西也做,这样能够确保整体的产品跟方向能够持续。

  江必旺(纳微科技):科学家转为企业家后,最大的问题是心态的改变。当你是一个科学家的时候,大家都对你很尊重,很仰慕。但当你创业后,客户就是你的上帝,不管以前你是院士还是什么,你的产品只要有任何一点缺陷,客户都是不客气的,因为他是掏钱买单的。

  生物制药是一个受到政府严格监管的行业。原来国内没有微球材料,都依赖进口,而且客户很难去改变和接受国产的东西。我们微球第三代技术开发出来后,产品测试评价比日本产品要好很多,但没有一家国内客户愿意尝试。后来我们“曲线救国”,找了欧洲制药公司,他们一开始也不相信中国的东西能做得比日本好,好在他们相信实验室,确实证明我们很好。

  张建平(凯盛君恒):从市场反馈来讲,新冠真的是把中硼硅提早暴露了两年,原来我们国家没人去   我们发展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目前销售范围已经覆盖到全国大江南北,出口到欧洲、韩国、东南亚。公司已获得的专利超过78项,其中有将近40项的发明专利。目前君恒药玻的产品还是一个卖方市场。

  未来展望和行动规划:不走老路

  周春林:“破壁”之后,对于企业当前工作重点和未来发展方向,各位有何规划?

  张建平(凯盛君恒):目前国内药品包装,大量使用的还都是具有安全隐患的低硼硅。君恒实现技术壁垒突破后,填补了国内高端药用玻璃领域的空白。新冠疫苗目前我们普遍采用的是进口的中硼硅玻璃管,作为疫苗瓶包装材料。通过我们君恒生产的中硼硅国产替代,补齐了疫苗产业链中关键包装材料的短板。另外,当时我们企业落地的是河北邯郸魏县,它是国资委定点扶贫县。技术壁垒的突破,也是科技扶贫、产业扶贫的成效。

  江必旺(纳微科技):微球是个底层基础材料,种类非常多,有有机的、无机的,还有可降解的,我们现在只是用在生物制药领域里。未来,一方面我们希望底层技术进一步扩大,不仅做到现在对微球尺寸、均匀性的精准控制,也希望能对它的微观结构、底表面积、孔道结构进行一个精确控制。我们希望不同材料都能转化成一个精准控制的微球。

  第二,把微球应用在不同的领域。我们目前主要的市场是生物制药,未来希望把它用在芯片封装、半导体工业、医疗诊断等领域。让越来越多的领域都离不开微球,这取决于我们的能力,还有五个方面需要拓展,尤其是商业化团队。公司正引进一些科学家,在不同领域成立子公司去孵化。目前我们已经在做半导体的封装,在实验室分析检测、仪器设备、医疗诊断等几个领域也都设立了相应的子公司。每个领域,我们都希望能突破关键的卡脖子技术。

  林涛(上海鲲游光电):我们真正的理想、想法,是希望在光学底层创新上有所突破,所以我们立志实现光的晶圆化,或者说是微小化、集成化,我们希望把这个平台进一步搭好。目前来看,这个平台不单是国内也是国际上迄今为止做得最好的一个平台。短期内,像3D机器视觉、激光雷达,我们会有一些突破,中长期,我们会把元宇宙作为一个目标来突破,这样天花板会更高一些。

  郜春海(交控科技):某种程度上,未来想通过卖设备去挣钱的机会越来越少,如何通过设备去收集、分析和共享数据,如何把它逐步变成数据化公司,空间非常大,特别是在toB领域。未来地铁少人化和无人化是一个发展趋势。第二,未来10年,企业在公司和个人价值之外,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才会更受认可。原来企业那种野蛮生长或者不太正规的方式,未来的机会会更少。未来的企业应该是技术加管理的双螺旋方式,形成企业自己的特定基因。技术再强,如果管理上不去或是不到位,会走不少弯路。

  屈凯峰(云道智造):下一步我们会联合顶尖客户,围绕具有真实需求的客户以及第三方一起打磨产品,面向各行各业譬如电力、电子、石油、石化、航空、航天、汽车、船舶、兵器、核能、轨道交通,在各行各业都打磨出一批行业软件出来,这里面有上百款行业软件,是一个新的增长点。同时我们进一步往场景走,打磨出数百万个仿真APP,我们现在已经有13万多个,未来几年我们会出现爆发增长,真正形成类似于“工业苹果”的生态。

  这是互联网跟工业软件结合后,形成的一个新的增长点。我对中国自主化解决卡脖子问题充满信心,因为这些卡脖子问题本身都是一些工程问题,而国外“卡脖子”都为我们人为的提供了需求和市场,做工程又是中国的规模化的优势所在。市场有需求,我们有规模化优势,所以工程只是一个早晚的事情。但我们不一定会走别人的老路。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需求,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技术。我一直在内部讲,要用时代的技术,开发时代的产品,满足时代的需求,但核心是要有时代的人、要有时代的思想。我们的想法、我们的定位一定是在最前沿的,我们一定要提高我们对行业的洞悉能力,洞悉行业真正的需求,洞悉行业真正的资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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