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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医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白衣英雄

来源:医药信息 时间:2023/3/28

年9月8日,习近平向“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张伯礼颁授奖章(谢环驰/摄)

他是院士,也是大医国士;是战士,也是勇士!他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自己与所热爱的中医药一道上了“热搜”,成为“网红”。

有人说,张伯礼有一双特别神奇的手,只要轻轻搭在患者的脉搏上,就能获取病灶密码,然后对症下药。他有一颗特别滚烫的心,能迸发出特别的热量,给患者希望,给学生光芒。这颗心,就是一个医者、师者报国无悔的拳拳之心。张伯礼眼里常含着泪水,是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深爱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国家,深爱着毕生从事的中医药事业,深爱着倾尽心血也要救治的人民。

年,国家主席习近平签署主席令,授予张伯礼“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此次获得国家荣誉勋章的4人中,张伯礼作为惟一的中医人入选。对此,张伯礼笑言“唯代中医人受誉”,这是党和国家对中医药抗疫贡献的肯定。他一再强调,这荣誉背后是多年中医医学的积累,是历史上大大小小余次抗击瘟疫的经验,是多个中医药机构、余人的中医队伍在武汉一线的奋战。

头发灰白,谦和睿智,亲切儒雅。忙碌是他的生活主调,他似乎成了“空中飞人”,就是采访也得“见缝插针”。听他“絮叨”,既像听邻家爷爷讲故事,又像听学堂先生谈经术。事业的担当、治学的严谨、患者的关爱、工作的负责……张伯礼用初心和使命诠释着“大医精诚”与“人民英雄”的深刻内涵。

师者最喜欢的还是别人喊我“张老师”

何梁何利基金奖、吴阶平医学奖、全国中医药杰出贡献奖、树兰医学奖、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全国教书育人楷模、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优秀共产党员、“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张伯礼可谓荣誉等身。面对诸多荣誉,他淡淡地说:“我最喜欢被称呼的是‘张老师’!”

年全国恢复研究生考试。年,在中医药领域刻苦钻研多年的张伯礼顺利考上天津中医学院(天津中医药大学前身)首届研究生。那时学习条件艰苦,但老师们不讲条件,不计报酬,兢兢业业地为培养学生付出自己心智。正是在这种潜移默化的熏陶下,年毕业后,张伯礼决心留校,成为一名传承中医药学的教师。从被人称为“老师”的那天起,教师的使命便在他心中刻下烙印。在他看来,教师被誉为人类的灵魂工程师,既是无上的光荣,也让自己深感责任在肩,以培养人才、教书育人为己任。他的课一般都安排在晚上,既不耽误工作,也不影响学生的课程。不吃晚餐是常事,有时身体吃不消,就吃几块巧克力,再喝上一杯热茶,然后继续讲课。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张伯礼就孜孜以求地开展了中医药现代化研究工作:开展中医舌诊客观化研究,开拓舌象色度学和舌底诊研究、开展血管性痴呆系统研究,制定分型标准和诊治方案;明确中风病证候和先兆症动态演变规律,建立综合治疗方案;创立脑脊液药理学方法,揭示中药对神经细胞保护作用机制。进入21世纪,他又将目光投向中药方剂的关键科学问题研究,带领科研团队建立中药重要组分库,以及包括化学信息、活性毒性信息及成药性研究的检索系统。

“中药组分,就是从传统中药中提取出质量可控的有效成分群,可在细胞、分子药理水平相对清楚地揭示中药的药效物质基础及作用机制。”张伯礼介绍,天津中医药大学拥有目前世界最大的中药组分库,平方米的组分库中现已储备6万多份中药组分。而且中药组分库数据库是目前国内中药组分数量最多、中药有效成分数字化模型最多、检索速度最快的。“过去筛查中药有效成分往往需要约半年时间,如今通过关键词在数据库中检索,很短时间便可得出结果,指导有针对性的实验研究,事半功倍。”张伯礼说,组分可根据不同病症优化配伍成方,成为具有良好成药前景的候选药物,同时也对剂型进行研究,如胶囊、片剂、注射剂等。

在从事中医临床、教育和科研工作中,张伯礼不但在中医药防治冠心病、中风、痴呆等重大疾病方面有丰富经验,临床疗效显著,深受患者欢迎,也在教学育人方面硕果累累,桃李满天下。在诊室,张伯礼是医生,脱下白大褂站上讲台是教师,进了实验室又是研究者。

他坚持院校教育和师承教育相结合,要求学生从院校走出去,跟临床名师学习经验,培养具有一定科研能力和实际工作能力的临床实用型人才。他特别注重教学中的互动,鼓励师生间对病例进行分析讨论,创建“基于案例的讨论式教学——自主式学习联动”教学方法,得到学界广泛认同和高度评价,年获评国家级教学成果一等奖。

有一年,学校购置一台用全血检测血小板聚集性的新仪器,为摸索实验条件,建立基础数据库,需要新鲜血液进行反复测试。当时,张伯礼主持这项测试,先后8次抽取自己的血用来测试,让学生们感动不已。耳濡目染之下,他的研究生都成为有志于中医药研究的人。他培养的3位博士撰写的论文先后被评为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全国中医药领域仅有8篇论文获此殊荣。他的学生说:“获奖看得见,但张老师付出的心血又有谁知道?”张伯礼却说:“看到学生获奖,比我自己获奖都高兴。培养出一批超过我的学生,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人民英雄、院士、校长、中医、教师……在诸多头衔中,张伯礼最看重的是教师身份。“我最喜欢的还是别人喊我‘张老师’。我是当老师出身,教了那么多年书。在过去不是随便被叫‘老师’的,老师是要传道授业解惑、真正培养人的,有很崇高的地位,作为老师要以身作则,你自己必须是正人君子,学生才服你。所以,我努力做一个合格的老师。”有些学生称张伯礼是“天中的男神”“精神的榜样”,有的喊他“校长爷爷”“伯礼大大”,有的说“敬畏他,每次看到他就像打鸡血一样,有干劲”。

“我是先当医生,后做研究,然后才做老师。我最大的收获是教学相长,可以培养后学,壮大我们的队伍,在教学当中享受很多乐趣。”张伯礼说,很多思路在平常不清晰,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经常会蹦出思想火花来。“一个人热爱自己的事业,就会希望这个事业不断地去发展。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你的事业是无限的。我喜欢这项事业,就会努力去干,越干就有越有奔头,追求未知的解决,在解决的过程中又出现新的问题,又不断去解决它。这个过程、它的乐趣是局外人体会不到的。培养自己的学生超过自己是我一直期盼的,现在我的学生还没有出院士,是我的遗憾。”

记者问到,您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

张伯礼说,还算合格吧。太谦虚了吧?张伯礼摇了摇头:“不,实际上老师是很高的职业,有很高的标准,我只能说在某些方面合格了。我还做了学校里的一些行政工作,每次看病,我要看30多个病人,时间又很紧,每个病人的情况,与学生去细讲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很内疚。如果掰开了同学生细细讲,时间不允许,毕竟治病的人在排队,对不起学生。”

每年毕业季,都是张伯礼最幸福也最辛苦的时刻。毕业典礼上,他会亲自给近名毕业生授予学位,并逐个握手合影。作为一校之长,看到台下那么多张青春洋溢的脸庞,张伯礼欣慰而感慨。他满含着期待和爱的目光,送走一批又一批本、硕、博毕业生,用这一仪式感向莘莘学子们传递着“不为良相,则为良医”的理念,期待着这些后来者能够服务患者,造福人类,把中医药做得更大更强。

作为一位校长、教育家,张伯礼重视中医药教育质量提升及标准化建设,致力于创建中医药高等教育规范。年,他主持制定国内首个中医本科医学教育标准《中国·中医学本科教育标准》,在全国开展中医药标准化建设和中医学专业的认证工作,对规范中医办学、保证教育质量,发挥了重要作用。

作为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教育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他主持制定世界中医学教育史上第一个国际标准《世界中医学本科(中医师前)教育标准》,在50多个国家和地区推广应用。他组织编写世界中医核心教材,建立国际中医师资培训基地,有力推动中医教育国际化和标准化,引领世界中医教育健康发展。基于此,他主持完成“以标准引领全球中医药教育——中医药教育标准的创建与实践”项目,获年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一等奖。

勇者这辈子注定与武汉肝胆相照了

年1月23日,武汉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封城”。随之,各大城市陆续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全国局势骤然紧张起来。这一天,张伯礼在天津出席新闻发布会,提出“中医药应可发挥作用”。25日,农历正月初一,党中央成立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向湖北等疫情严重地区派出指导组。26日深夜11时,正在天津忙于指导疫情防控的张伯礼接到指导组急召驰援武汉的通知。5个小时后,即1月27日(农历正月初三)凌晨4时,张伯礼只身一人启程赶赴首都机场集合地点。在清冷的月光下离开熟悉的家园,奔赴疫区,这位老人写下《菩萨蛮·战冠厄》:“疫情蔓延举国焦,初二星夜奉国诏。晓飞江城疾,疫茫伴心悌。隔离防胜治,中西互补施。冠魔休猖獗,众志可摧灭。”

很快,他作为中医医疗救治专家随中央指导组乘机抵达中国疫情暴发的中心——武汉。接受采访时,他声音哽咽:“1月中旬我们就盯着这个病的发展,当时就有思想准备要去武汉,甚至自己想申请去。疫情严重,国难当头,我这个岁数,说明疫情很重才让我来负责,否则不会让我这个老头来。这份信任是无价的,我绝对不能推辞。我必须要去,而且还要战斗好!如果不去,那这辈子都会后悔死!”他是一位铁骨铮铮的老将,在他看来,这是给了中医一个展现的机会、一个证明中医治疗疫病的机会,就应该“医”无反顾。

这是又一次肩负使命的出征!年,非典肆虐。“国有大疫时,医生即战士。宁负自己,不负人民!”这是张伯礼抗击非典时的誓言。当时,他主动请缨组建中医医疗队,筹建全国第一个中医红区,担任天津中医治疗SARS总指挥。他深入一线,开展SARS中医证候的流行病学调查,根据临床经验编辑国内第一册10万字的《非典专辑》,印刷数万册,邮寄各地红区。他总结的非典发病特点,中医药在控制病情恶化、改善症状、稳定血氧饱和度等方面经验,均被世界卫生组织编制的《SARS中医药治疗指南》收录,得到世界卫生组织赞扬,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非典是一场特殊的严峻考验,既考验我们的党性,也考验中医药治疗疫病的能力。”十几年前,他率队战非典,取得实战经验。这一次,他渴望早期介入,让中医药疗法更快地派上用场,阻断新冠疫情蔓延。他再次逆向而行,披荆斩棘。

年5月12日,张伯礼为天津市师生讲抗疫思政课(刘东岳/摄)

刚到武汉的情景令人惊心。“一到武汉,哪里睡得安稳,毕竟情况远比想象的严重得多。发热门诊拥挤不堪,医院不堪重负,各医院挤爆了,一床难求。看病要排队几个小时,并且有病的、没病的、输液的、等着确诊的,统统都混在一起,互相交叉感染太厉害,一时有不知从哪下手的感觉。”医院、社区,给病人看舌相、把脉,综合会诊,第一时间实地了解病情。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张伯礼提出对“四类人群”(确诊、发热、疑似、留观)采取分类管理、集中隔离;对集中隔离的疑似、发热患者采用“中药漫灌”治疗方法,给予以治湿毒疫为主要功效的中药袋装汤剂,“相同病因、相似症状,对大量患者只能用通治方药普遍服用”。这些兼具针对性与操作性的建议,成为全国疫情防控工作重要决策。

非典时的抗疫经验,极大地提高了这次抗击疫情反应速度和反应机制,“非典时,中医药后半程介入,这次从中央到各级卫生行政部门更强调中医药作用,中医药从参与者变成和西医并肩战斗的主力军”。他表示,中医抗疫有多年历史,有记载的大疫共有余次。祖先总结了很多经验在书上,研制了很多药在书上,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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